去:“琪哥,怎么了?”
灯火把高琪左脸的罪字刺青晃得更骇人:“三殿下,我埋在晋军中的宋家人收到了一则悚然的密报,兹事体大,我只好贸然前来。”
云三隐隐有预感:“是什么?”
“云皇,当真驾崩了!”
云三腿一软,又听高琪说出了更多的可怕消息。
“不止云皇,宰相也在军中病逝了!如今前线的云军,全是太子执掌。”
“晋国和狄族结盟了,军备骤然追上了云国,我的线人屡屡上战场,直言再这么打下去,别说云军胜战,只怕是太子都要折在前线!那晋国暴君人如其称,其部下无一不穷凶极恶,一旦他们碾压过太子的部队,必将长驱直入闯进云国,大行屠戮!”
“更危险的是,我的线人刚刚打探到,晋国南边的吴家军队骤然出动,摧枯拉朽地绕道来攻打云都。眼下主力军队在前线里被拖住,一旦我们这后方遇袭,民间人心溃散已久,我们能撑到几时?”
“晋国人对三年前的长洛韩宋云狄门之事耿耿于怀,只怕一突破国门,就将在这里烧杀殆尽!”
云三打了个剧烈的寒噤,下意识想连夜召开群臣会议,快马传讯于太子皇兄让他赶紧班师回朝,但恐惧之中,很快他萌生了怒火,太子进入前线已有多日,怎会不知道父皇的崩殂?两军对垒的实力差距,又岂会不知?
整个云国为了打仗节衣缩食,连他堂堂皇子之身都只能一天两餐吃糠咽菜,仗打了十个月,什么晋国的博物人奴财宝通通没有,只有往里不停地填物资,结果填出了国君和宰相的墓道?
云三对太子的不满积蓄已久,高琪更是在一旁推波助澜,惧与憎之下,云三终于下定决心,罗实他近日来一直盘算的事:掌控云都称帝,宣告降晋文书,弃保民而保君。
晋国降服了云国,也需要一个听话的顺服云皇不是吗?
太子不听话,他云三听。
太子若是没有死在前线,就由他这做弟弟的来亲自送行。
父杀二子,正是教诲三弟杀兄的言传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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