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下越大,晋云两军都难以开战,后方就成了庶族杂姓和世族梁氏的争斗和融合。唐维脚不沾地,噼里啪啦说了些话就要挥手作别,谢漆哭笑不得地拉住他衣摆。
谢漆如今对他少了分疏离,多了分同袍谊,语气也跟着熟稔起来:“你等等,我一句话都没说呢。”
唐维便又坐下:“怎的?”
谢漆复盘六月埋伏云军的诸事,挑出李无棠的事单独说给他听。
“你是说,云国宰相很可能在长洛有内应?”唐维嘶了一声,“可内奸之事不是我所长,你问我这个,我给不出什么思绪。”
谢漆斟酌着开口:“我们怀疑李无棠是晋国人。云都的影奴搜查出了这人的经历,他在云都如浮萍,云国籍贯是在二十年前才入官府造册的,我们最多追溯他到二十二年前,那时期和长洛睿王身死、身后势力销声匿迹的时段对应上了。”
唐维怔住。
“还记得之前我们收集的云国史料吗?云皇在位的二十多年里一心推行改制,很多举措和睿王一派、高盛一脉十分相似,李无棠在其中的政绩很扎实。这人不是庸辈,极有可能是当年受到世家迫害,流亡到云国的寒门砥柱。”
罗师父在云都把李无棠的家底挖得干净,云皇当年在长洛为质时极有可能私下和睿王一派往来密切,才有云国人大费周章地把玄坤的尸骨盗运到云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