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习以为常了。”
高骊摇摇头,抬手想摸摸他的发顶,谢漆躲猫猫一样躲开了。
高骊被他的动作逗笑了,低沉沉的笑声藏在胸腔里,像是闷雷一样,靠得太近,把谢漆的耳膜震得嗡嗡的,耳根迅速泛红了。
“不一样的,小大人。”高骊怕把他惹急了走人,索性半跪下来,撑着桌案的两手握着谢漆的衣角,以谦卑的姿态仰头看他,“坐在皇位上当皇帝,必须会被职责束缚,那是必然,我已经逐渐习惯了。但是棋子是棋子,没有选择的余地,放在位置上当皮影戏耍的,我先前一直是,甚至包括在北境的十几年。对此我可在意了,不想再被当猴耍啦。”
谢漆垂首,怔怔地看着他仰起来的英俊面容,看他尊卑颠倒地半跪,听他用低沉的嗓音,撒娇似的语调,说些肃穆质朴的话。
他好像要被那双深邃的冰蓝眼眸摄进一片冰川中。
高骊松开他的衣角,两手拟着兽爪在他跟前一张一合,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谢漆却莫名理解了。
他低着头愣愣地看他,试着说他想表达的意思:“不当被耍的猴,要当就当大狮子?”
高骊笑了,点点头,半跪着比划手势。
谢漆又看明白了:“不想有继子,谁都不想?”
高骊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继续无声地比划着,谢漆沉浸在他乱七八糟的手语里,无声地明白了他想说的许多意思,也明白了高骊为什么能准确无误地读出他的微表情。
因他中毒的那一个月,他也是这样瞎比划着,流露出一副热切真挚的神情。
*
谢漆没有在天泽宫过夜,赶在深夜前离开了宫城,回到霜刃阁时天刚亮,方师父在深堂前的空地望天,等方贝贝传信鹰过来报平安。
谢漆上前在深堂的台阶上坐下,揉揉后颈望天呼气:“阁老,有酒吗?”
“空腹饮酒饮茶都是伤身。”方师父笑哈哈地到台阶前和谢漆聊天,“阁主维系着一阁的安危,千万保重身体。”
谢漆右手抓住了左手上的列缺穴,吐息绵长:“我烟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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