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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湖我在网上也看到过,我记得不是这样的啊……让我找找角度,一定能拍出来。”
——“咦?我刚刚是从这里进来的吗?不对吧,为什么没看到刚刚那个门,奇怪……”
——“真是想不到一块古老的井盖里还承载着这样沉重的历史,英雄们都很伟大。”
陆景湛时常需要在江言细碎平淡的话语里入睡,运气好的话会梦到心心念念的人。
他从背后抱住爱人,依恋地把头靠在对方的肩颈处,不敢探头去看江言的正脸。
第一年的时候他总是不知足地探头去看,回过头的江言永远是冬季半山别墅的卧室阳台上冷风一样冰冷的表情。
到了夏天他的办公桌上永远不会缺席洁白柔软的栀子花,在思念愈深的夜里,陆景湛有时也会尝试跟栀子花对话,可惜它们跟他爱人一样沉默寡言。
他这样深爱江言,有想过去找回来吗?
不下百次。
事实上是无时无刻都有这样的念头,只偶尔能将它压下去,时间长了,陆景湛甚至能跟它和平相处,它偏激它的,他忙他的。
在江言刚离开的时候陆景湛就找过他,也确定了位置,一个距离A市一千多公里的小县城。
可是陆景湛突然就舍不得找他了,他舍不得江言再在他身边闷闷不乐地缩在某个角落,舍不得他处心积虑地寻找离开的机会,舍不得看到他这样小心谨慎地躲藏。
他这时才知道,他深爱江言,远比他想象的还爱,比爱他自己还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