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声谢,在台下众人为新郎新娘的宣誓做证时极不合群地起身推开了地下教堂的大门。
他靠在门口的红墙上,清瘦板正的身板,眉眼如针线缝出来般深刻,单手插兜,无视对面牵着杜宾犬的警卫员,仰头吞云吐雾。
他羡慕莱利,但也绝对不做莱利那样的废物。至于派翠西亚呢,她很美,但他对派翠西亚的痴迷必须到此为止了。
他不能让嫉妒毁了他的冷静和清晰的判断力。
派翠西亚不是解平,他要解平对他说愿意。
反手将雪茄按灭在红墙上,留下灰白的齑粉。
章纪昭推开门重新坐回长椅上,迎面和眺望他的解平对视。
到了新娘抛绣球的环节,司仪开玩笑说她可以用大一点劲儿。
闻言,派翠西亚朝章纪昭的方向轻轻一抛,新娘手感掌握得极好,章纪昭毫不费力接住了那束绣球花。
“抱歉擅作主张,我想把花当作奖励,表彰我的仆人辛勤的劳动。”
解平仿若新娘敞开心扉说体己话,朝他露出浅淡的笑容。
“事实上,他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每天只用跟着我,或者摆弄摆弄花圃,没有做过这么重这么累的活,背井离乡还让你受委屈了,对吗?”
他的帝国语说的比联邦语更加缱绻暧昧,尾音千回百转钩子似的,末了还拿重锤往下砸一下,力量与性感兼具。
章纪昭的心也像被重锤锤扁在地,又自发站起来,来回激烈挣扎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