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青年抿着唇不说话,一会儿故作虚伪地担心打了强制控制剂的解平身体是否不舒服,实际上,心里那头小鹿得了狂犬病,欢天喜地放鞭炮过年蹦跶来回不带喘的,兴奋得快死了。
游艇到处都是人,解平似乎有意带他走到一个无人角落。
一拐弯,他反手将解平按在船舱的冰冷墙壁上。
克制是美德,但他不具备这项美德,因而扬起痴态,带着几分稚嫩的好奇执拗地凑近,想要仔细瞧瞧解平的新装扮,像窥见洗浴后换了新衣服和气味的小狗,一定要想法设法把自己的气味染在主人新皮上。
“我是什么身份?”
章纪昭指尖抚了一把解平喉结处,那里果然贴有专门的伪装贴,极薄,可以造成肉眼的错觉,叫人看不出起伏。然而他这动作并非有意探查,他是以公济私,找了个多手的借口犯病。
很久没揩解平的油了,果然,好事多磨,青年垂着睫毛帘子煽情地摸了好几下派翠西亚的长颈。
解平本来也只是想和章纪昭简短说两句,看他一副丢了魂的烂泥样子便不想说。
他其实很想盘问珍妮一句,她的得意门生章纪昭的心理素质真的过关吗?
派翠西亚作势要走,章纪昭蛮不讲理又把人扣回墙上,扯开皮草,抓着人家的手肘,假惺惺地软下声祈求:“能不能陪我待一会儿。”这会不见铁骨铮铮,简直是三秒钟无师自通撒娇这门手艺。
青年冷白的脸从后漫起红晕,攥着他的手腕的五指不可忍受般收紧。
都是男人,解平一看就懂了,登时低头扫了一眼,生生被气笑。
撇开章纪昭的手,解平当着他的面解开手腕上那根粉色丝带,再沿着丝带的一端量体裁衣般在青年脖子上绕了一圈,是冰凉的丝带过分惹人遐想了吗。青年干涸着嘴唇,低头看解平慢条斯理地在他脖子上端端正正系了一个精致的——死结?
随后是猝不及防的一扯!
脖子被勒,他被迫朝前倾倒,解平微仰着头避开与他密切的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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