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应了声,又问:“那是送您回公司?还是?”
他问出这话的时候傅初白正准备上车,闻言动作滞了下,似乎是想到什么:
“我给你发个地址,送我去那儿吧。”
车子一路开进北府华庭的地下车库。
陌生的地址自然是助理有些好奇,但他也同时深知职场规则,一句话没多说,只是单纯地和傅初白确认了明早来接他的时间。
傅初白一个人上了楼。
他没开灯,也没换衣服,只是一路径直地走进卧室,然后躺倒在床铺上。
几乎是没两秒钟,他的意识就变得飘忽起来,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陷入某种记忆漩涡里。
视网膜上出现在一片漆黑的包厢里,他垂眼看到林衔月的样子。
发丝因为方才的动作略有些凌乱,但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多了三分挂着破碎感的蛊惑姿态,藏在眼睫下的黑瞳泛着湿润的光,也喊着隐约的倔。
时隔多年,
一如当年。
他顶了下腮。
多年沉寂的隐欲像是潮汐,在月亮轨迹下开始不断翻涌起来。
他翻身下床,朝浴室走去。
-
单家父母没有在港城待到过年。
他们一家在单末北很小的时候就搬到港城,在那边生活了二十多年早就已经习惯,这次也不过是趁着过节来看看单末北的工作环境。
走那天,林衔月到机场去送了。
大概是因为那天饭局的不欢而散,单妈妈看到她来的时候脸色依旧算不上晴朗,简单说了两句之后便先一步验票过关。
单爸爸则是替自己的妻子向林衔月道了声不好意思,又留了两三句长辈对晚辈的宽慰照拂之后才跟着离开。
只剩下单末北和林衔月两个人。
“有什么需要我从港城给你带回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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