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慌乱的音调。
路西鸣连忙扶住他坐下,手背探着他额头的温度, “量下体温,你坐会, 我去拿体温计。”
“晚上在这睡, 还是去对面?”
“这。”他不想走了。
尽管两处房子之间只隔了一条短短的走廊, 可徐知星也不想感受冷空气的折磨,他趴在钢琴上,手指紧紧抓着穿着胸前的睡衣, 熟悉的窒息感又从胸腔内蔓延至身上。
路西鸣再次进来时手中还拿了件毯子, 披在徐知星身上, “先量下体温看。”
屋内空调开的高,路西鸣额间都热出一些细汗了, 徐知星手脚还是冰冷的。
“还是有点低烧。”路西鸣拿着体温计看着上面的温度, 眉宇微皱。
眼下快到过年了,自从入冬以来, 徐知星断断续续地总是咳嗽发烧,药也天天在吃,医院也没少去,但总是治标不治本。哮喘也没办法根治,只能一点一点地熬过去。
徐知星没什么精神,这个小话痨连话都变少了。
哮喘和练琴已经分走了他绝大多数体力,他只好省下说话的力气,拖着短短的能量条祈祷冬天快点过去。
“你先去睡觉,我去对面拿药。”
徐知星缩在床上,整个身体陷入柔软的被子里,温暖的感觉让他稍显舒服,他想要把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但是呼吸又困难,就连平躺时也觉得难受,只好半坐着将枕头垫在腰后。
路西鸣拿着温水和药转过身时,正看见徐知星面露愁色地找着最舒适的位置。
“我刚才过去拿体温计,叔叔阿姨还没睡,问你退烧没,是不是还在练琴?”路西鸣说话时,把被子往上掖了掖,像包粽子一样裹住徐知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