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御君祁丝毫不慌。
江与临不和祂说话,意味着祂不会挨骂,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等江与临消气了再和祂讲话也挺好。
御君祁非常小心,白天基本不在江与临面前乱晃,等到晚上房间关了灯,才会闷声不响地溜进房间,偷偷回到床上,搂着江与临睡觉。
夜半时分,御君祁再一次摸上二楼,悄悄推开江与临的房门。
江与临侧躺在床上,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听呼吸的频率,应该是还没睡着。
御君祁站在门外,低低唤了一声:“临临。”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没想到床上那道修长的身形居然动了下,缓缓坐起身。
江与临打开灯,也叫了祂一声:“御君祁。”
冷冷清清的三个字,没太多情绪,语气也不凶,可御君祁却从这极致的平静中品出一丝山雨欲来的惊心丧魄。
人在大祸临头前往往会有种奇异预感,怪物也会有。
江与临冷静寡情的模样,比疾言厉色更具有压迫力。
该怎么去形容呢?
就好像他一下子斩断了与整个世界的联系,看什么都是冷的,都是无情的,都是与他无关的。
御君祁后背肌肉绷紧,寒毛倒竖。
有生以来第一次,祂第一次体会到星尘十三害怕时‘炸鳞’的感觉。
如果是一条章鱼,这会儿应该已经喷墨遁逃了。
可祂不是真正的章鱼,现在也没法喷墨。
御君祁挺了挺后脊,故作轻松地又叫了一声:“临临。”
江与临掀开被下床,目光清寒若水,隔着一道门看过来:“御君祁,我们谈谈。”
御君祁又想喷墨了。
祂是高维陨石能量,是所向无敌的神级怪物,面对人类时原不该产生恐惧与逃避的情绪。
可祂就是很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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