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都是谨慎多思的人,一个不想在定下婚事前张扬、怕坏了小娘子的名声,另一个觉得朝廷局势未定、怕自己最终逃不过谋逆的罪名、再误了他的前途。”
“但刘初桃能瞒住什么?”
小郡主不屑道,“从外面带回来一包陆东日给她剥的菱角,都能坐在石阶上,对着那它们笑半天。”
“刘初桃死后,我动过要杀陆东日的念头。倒不是为了要送他们在阴间团聚这种荒唐的原因,而是,刘初桃喜欢他,那她死了,他就不该活。”
这话其实更没道理。
可对小郡主来说,这就是理所应当。
“但后来我想,刘初桃既然选了离开东都,那就是弃了陆东日,如此,她便也没那么喜欢他,所以,我也就没要他的命。”
分明是两情相悦,心中都有彼此,但他们各自却又都有更重要的人和事。
陆东日心中仍存建功立业之志,不能抛下一切随她去往西南。知道了刘初桃的死,他再悲痛、再哀伤,也不过是跪在祖宗祠堂、对着父母双亲立誓此生不娶。
而刘初桃则无法对她那没用的父亲弃之不顾。她知道一旦没有自己,父亲别说在西南立足,就连护着县伯府、不让它被地方豪族侵吞都难,所以她抛下了她在东都的一切,明知有性命之忧,还是随着刘曙去了西南。
“但是,陆云门,”陆扶光问他,“是不是,这其实才是这世间被称作正常的‘情’?
“我不知道。”
少年回答。
“情对千人来说,或许会有千种模样,没有人能弄清别人的情。”
小郡主看着他,发现自己此前还剩下的那一点不悦,到如今已经完全没有了。
光是因为这个,她就觉得有些开心了。
她拉着陆云门坐到地上那堆奇珍异宝的旁边,刚想要从中捡起什么,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望向了小郎君的脖颈。
“你还戴着这个?”
屋子被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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