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沈家伯母说过,上月沈大姑娘去念恩寺斋住,正好错过了圣上为镇国公升爵办的宫宴,想来是不知道这些事。”
沈攸眼光微闪,抿紧了唇。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去念恩寺小住,不去参加宫宴,都是她的故意为之。
当时说不清是什么心境,只是听闻他要回来了,她便下意识地逃了。
楼下的马蹄声依旧,和她记忆中的几乎重叠。
那时他每回从山上打猎回来,她都会出门迎接。
听到马蹄声,她便满心欢喜。
但每一回,她想上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都被他寒着一张脸侧开。
是谁说的往事如风,可以飘散?
可她分明记得这么清楚。
连那时马儿打的响鼻,男人高大沉稳却冷漠孤沉的背影,还有院子里那棵怎么也救不活的桂花树...
都记得一清二楚。
难以磨灭。
她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可以捂热的,可两年的点滴只换来他的一封和离书。
期待太满,到头来落了空便成了虚妄。
既然都已经和离了,往后便是互不相干的日子,何必再见面?
还不如不见。
可临安城就这么大,褚骁升为镇国公的事,她怎会不知。
只是听说他升爵没多久,便被圣上派出办理要案,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身旁的这位公子仍在继续说着,像是一提起褚骁,他就有无数夸赞溢美之词一般。
只是说了片刻,未见身旁姑娘的附和,他疑惑看过来,便见沈攸的目光始终落在下方那道挺拔的身影上。
他顿了顿,随口问出,“沈大姑娘可是认识镇国公?”
马背上的男人马鞍系剑,玄金靴踩在马镫之上。
缰绳一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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