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
……
翌日清晨,当富察同心睁开双眼,身边的被褥已是冰凉一片。她还来不及起身,夏荷便一脸慌张地走到床边。
“福晋,奴婢该死,昨日奴婢和陆公公莫名被锁在西二所的柴房,在福晋遇到危险的时候,没能守在您的身边,还请福晋责罚。”夏荷哭哭啼啼跪在床边,眼里满是懊悔之意。
“快起来吧,昨日事发突然,我也是始料未及,况且你与陆公公也被困,我有岂会怪你。”富察同心拉了拉被子,柔声道。
夏荷一听,急忙擦干泪珠子,谢了饶恕之恩,便上前轻声道,“福晋,让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吧。”
“你先帮我找一身干净的衣裳,里外都要。”富察同心紧紧拽住被角,低声吩咐道。昨夜她也是太累了,弘历给她上药的时候,自己便睡着了。
而且她原来的衣裳也在废宫没了,弘历怕她夜里着凉,便让她一夜裹在了锦被中。
盯着福晋羞红的脸颊,夏荷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急匆匆朝柜子边跑去。
待富察同心穿好衣裳,这被褥上的血迹又让她犯了愁,一时间目光也不知放哪里好。
可夏荷却洞悉了一切,她伺候过其他妃嫔,也知晓这是处子之血,为了避免福晋尴尬,轻声言道,“福晋,这被褥已经脏了,待奴婢换好干净的被褥,您再歇息吗?”
富察同心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回过神来,这都日上三竿了,还让她歇息?
呀,弘历该不会已经去上朝了吧,昨夜他跟自己说了一大堆的真心话,该不会真的去请辞了吧,若是熹妃知晓后,这母子二人还不得反目成仇。
经历了昨日之事,她心里是怨恨熹妃的,可一想到弘历为了她,要忤逆自己的额娘,她又不想让弘历陷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一想及此,催促着夏荷帮她梳好发髻,便急急忙忙朝太和殿的方向跑去。
刚跑至太和殿外,恰好遇到朝臣们下朝,一想到她一个女子岂可擅闯太和殿,她便悄悄躲在拐角处,静候弘历出来。
可没等来弘历,却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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