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驾驶上的祁望霄早就被挪了出来,正被几名医生围住询问,但他捂着眩晕的头,固执地不肯离开,愣是扶住车门一步一挪地重新坐回到少年身边,一只手按住一侧口袋的凸起轮廓,另一只手摸索着握住了他的。
“小曜……”
青年的状况肉眼可见的不好,嗓音亦是喑哑,但那双清隽的眸子却是彻底静了下来,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惊世骇俗的决心。
余曜被这种如临大敌的氛围惊了惊,还是从内后视镜里看到自己此时的情况,才毫不在意地用空着的那只手背擦掉了嘴角的血线,吐出一小截破损的舌尖给大家看。
“不小心咬破了舌头而已,别担心。”
啊?
什么?就这?
原本已经做好最坏心理准备的众人齐齐愣住。
好半晌儿,还是祁望霄第一个松开按住口袋中方形小盒的手,紧闭了闭眼,了然道,“自己咬的?”
就为了保持意识清醒?
青年黝黑的眼神里沉甸甸的,一时看不清神情。
其他人听不出所以然,还以为青年担心坏了,都听不懂话了。
“当然是自己咬的,还能是谁给他咬的!”
赵威明可算松了口气,赶紧招呼着人把车里两个祖宗都送担架上,“快快快,别在这儿说话了,都去检查一下!”
他略显粗暴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着急忙慌地安排着用担架把人送进了医务帐篷。
随即两人都被各自的医生围住,只能隔着人群望上一眼半眼,还是好半天,医生宣布了人都没事,又安抚好一众熟人后才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