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松口气。
葛教练送走大徒弟,在候场室门口接上余曜时,也松了口气。
“好好表现就行!”
他现在也不瞒着藏着了,“只要正常发挥,拿冠军肯定没有问题!”
葛教练很像抱大徒弟一样给少年一个拥抱。
余曜有点别扭地躲了半步。
但看着对方满脸长辈的慈爱笑容,眼圈还红红的,就默不作声地接受了下来。
葛教练也知道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徒弟实际上性子冷清,拥抱也是点到即止,见发令员示意选手就位,就急匆匆地把余曜领到了入池口。
余曜踩着雪板站在灯火通明的出发位置,抬眼一看。
池檐的两侧平台上,摆着好几台高清摄像机。
位置也是很讲究。
都在管壁蓝色标志线的中央,选手们最可能的起跳位置。
应该是为了尽可能收录选手们跳起时的姿态。
余曜大概记了下摄像机的位置,就把护目镜拉了下来。
夜场滑雪,本就没有白天看得分明,这会儿又拉下了护目镜,即使没有像洛伦佐一样有夜盲的毛病,余曜也还是觉得不太适应。
毕竟上一次的夜场滑雪,还是自己在一百七十七号结束时的那场大跳台。
得益于华国作息健康的训练体制,余曜其实并没有过很多次夜场滑雪的经验,那么,就只能把胜败全部都交给自己的肌肉记忆。
余曜在教练拍肩时用力咬碎了刚刚含上的橙子糖。
等发令员示意比赛可以开始,从出发位置小跳一下,就调整好雪板滑了下去。
他没有直接入池,而是沿着池壁滑上最高点,再人为跳起增加高度后,才从最高点加速滑了下去。
这样与众不同的出发方式,一上来就把雪板的速度拔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