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荣誉都会荡然无存,反而会成为自己的负累。
舆论最是反复,胜利时被捧为光和英雄的人,很可能下一秒就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
这样的例子很多,他不仅见过,还亲身经历过。
“那就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人在前行的道路上,想要些什么,难免就要付出代价,鲜血淋漓。
或者说才是生活的本质。
而自己已经把一切都赌在冬奥上,不是向上,就是深渊。
余曜从柜子里找出了那张细而窄的雪板,把自己惯用的固定器装好,就往坡面障碍追逐的场地走。
有些运动员习惯于用同一块雪板。
但他兼项多,准备不同优势的雪板还是很有必要的。
更何况,比起雪板本身,余曜觉得自己尺寸合适,调整好固定器的角度,就都能很快适应。
他抱着雪板往场地走,路上还遇见了步履匆匆的凌燃。
“中午好。”
“你好。”
两人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熟也不熟,可说不熟的话,他们的师兄秋聆歌和明清元的关系却是非常之好。
“听说你要兼很多项?”
黑发黑眼的花滑少年好奇开口。
余曜就点点头,“想试试单板领域的不同方向。”
凌燃就抿唇笑了下,很干净美好的样子,“那你一定要加油。”
余曜也笑,琥珀色的温柔眸子里揉碎了漫天星湖,“你也是。”
同是挣脱了剧情束缚的人,余曜很希望看着凌燃越来越好。
两个以奥运金牌为目标的俊美少年彼此客气地点点头,背道而驰地奔赴自己的训练场,心里却很清楚,他们的梦想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