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一包烟来拆了塑封,倒扣在手心里磕了两下,抖出一支。
点燃后,沈宗良等不及般地深吸两口,吐出浓厚白烟。
从他成年,懂了几分男女之事起,对女性一直是能避则避的态度,这让他省掉很多麻烦。
如今他将近而立,没有谁听说他交往过女友,甚至没有固定伴侣,对姑娘出手又阔绰大方。
这基本上是圈子里评定一个人是否为浪子的全部要素。
因此,那帮以己度人的小崽子们,纷纷揣测他私下玩得很大。
在沈宗良是洁身自爱,还是暗度陈仓之间,他们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至于为什么从无一点流言传出,大概是他的情人们畏惧他的权势,身份使然。
但他只是习惯了克制自己而已。
比起逢场作戏,那些只服务于满足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他更吝惜名声。
他非常讨厌掌控不住欲望的感觉,完全是出于刻意的,在冷淡着万事万物。
凡人精力有限,而野心需要精力来支撑,亘古不变的定律。
再直白一点,对他而言,玩弄美色不如玩弄权术。
能真正给沈宗良带来快乐的,是与自身付出相匹配的名利地位。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尚未醒来的俗人,没外头传得那么持正守则。
欲望这东西,很自然地会在对权力的角逐中得到舒展,不至于无处发泄。
唐纳言了解他,对他这一套站不住脚的理论画个问号,说那是因为你还没尝过这里面的味道。
而沈宗良认为,这根本没什么可尝的。他完全不需要,也提不起兴趣。
但今晚,钟且惠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抱,带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体会。</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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