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后,她就去了二曲,渐渐连二曲的地方也要住不起了。我们遇到你那次,是在一场秋千宴上,阿娘很高兴,因为她很久很久没有接过这么一笔大买卖了,只要她去给舞姬伴奏,弹几首琵琶就可以了。”
明宝清怔怔看着他,坐直了身子。
“那场秋千宴上还需要些伺候的人,我那时十一岁了,可以做一些活,求一些赏钱,所以娘就带我去了,她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别说错话,别做错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却弹错了许多次,而且最后,弦还断了。”
严观的话就如他所说的那根弦一样,在这里断了很久。
明宝清听见他沉重的呼吸,知道他是在忍耐从记忆里传来的痛苦。
“大帐的主人一声令下,他们就把她拖了出去。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打得成了你见到的那样,不过你可能不记得了。”
“我记得,是晋王在草丘猎场设下的秋千宴吧?那个大帐的主人是谁?”
明宝清也回到了那一日,可于她来说,除了这一个小小插曲以外,其余的记忆都非常愉快。
她低声说:“回程的路上下了暴雨,我还一直想在你们怎么样了。”
严观看着她急切而愧疚的样子,似乎恨不能回到那个时候,再做得更好一些。
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说:“你院里的嬷嬷送我们到了医馆,还给了我钱。但阿娘熬了两日,还是去了。”
“那,那你阿耶呢?”明宝清问。
“他不是我生父,只是我阿娘的一个常客。”严观说到这,笑了笑说:“你知道我原来叫什么名字吗?”
虽然昏昏暗暗的,但明宝清离得近,看见他这个荒凉的笑容,她摇了摇头。
“就叫盐罐儿,没有姓。”严观说:“阿娘只希望我往后能吃够盐,能卖把子力气挣钱,求个活路就行了。”
“那就算乳名吧。”明宝清说:“我的乳名叫乌珠儿,因为阿娘觉得我小时候眼睛又黑又亮的。”
这样一说,就好像两人在谈心至深处,所以交换了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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