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杨愣了愣,问泉冶:“你怎么了?”
“没事儿。”泉冶摇头,别开脸,解释道:“我觉得烧到四十二度应该挺难受的。”
庄杨看着泉冶的侧脸,想了一会儿,道:“那一会儿你开车行么。”
泉冶低头哑着嗓子骂了句:“傻-逼。”
比起自己受伤,泉冶更怕庄杨会痛,会病。
平房区周围没有什么像样的三甲医院,最近的也要十公里,这里和市区割裂的比较严重,好多便捷的基础设施都没有。
庄杨看着泉冶还在费力的导航,将自己手机上的医院递给他看,道:“这附近有一个二甲医院,反正我就是个普通的发烧而已,那边人少,看的还快一点。”
泉冶将信将疑的看着对方手机上的医院,点点头。
庄杨想,小医院有小医院的好处,人少,清净,排队快,况且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谁撞见泉冶和警察在一块,容易节外生枝,不划算。
挂号,排队,抽血,急诊大夫查体之后,又给庄杨加了项胸片。
一切检查都做好,两个人坐在急诊的椅子上等结果。
急诊室里断断续续的进来几波人,像是家里打架受伤的,叽叽喳喳的在里面高声吵起来。
庄杨闲得无聊,正想起身去凑个热闹,冷不丁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泉冶睡着了。
他靠向身边的人,将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上面,一直手还紧紧攥着那些繁琐的化验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