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些孤件品头论足,他也没耐心看那些展板上的背景介绍,随手买了一套看着合眼缘的摆件,想着等庄杨今年过生日的时候送给他。
价值不菲,但,情义更无价。
以前自己还是市场部主管的时候,办公室里各式各样的摆件,加在一起也有七位数,可惜,都随着宋明倒台而充公。
付款的时候泉冶琢磨是不是自己太亏了,和庄杨厮混了好几年,这孙子还从来没给自己买过礼物,算了,妈的,泉冶心里骂道,估计连自己生日都不知道是几月几号吧。
二月二十九,四年一次。
泉冶其实自己也记不住下一次的生日应该是在哪一年。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值得生气的,自己早就过了那种被人遗忘生日就会委屈的年纪,现在年轻人生活这么辛苦,大多数所谓的生日都是一个人在出租屋里过,或者是在加班的公司里度过,对着蛋糕一个人吹蜡烛,许下一些虚幻又不切实际的愿望,等待着实现的可能,自己实在没必要矫情这一遭,徒增烦恼。
都是些小事,无所谓。
三层差不多都是娱乐的包间,泉冶下了电梯在走廊里瞧了一眼。
走廊尽头的房间刚好有人推门而入,从门缝里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天籁之音’,泉冶这辈子没听过谁唱歌这么难听,宛如一阵龙卷风从脚底吹上来,一直到脑瓜顶都是嗡嗡的白噪音回想,干裂的男嗓比铁锹擦地的声音还难听。
偏偏这哥们瘾还挺大,一字不落的唱完整首歌,连rap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