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顿时松了一口气,确信是恶作剧,问道:“林怀孝呢?”
“你没收到他通知吗?他死了。”白医生把饼干拿出来,道:“这饼干是给葬礼上的客人,你要不先尝尝味道?”
他们对死亡的态度很淡然,原因是林怀孝生前还是颇受了一番折磨。新西兰的气候再宜人,他发病时还是大口咳血。没什么特别的遗言要留给家里,他只是在最后时刻,道:“这样开开心心挺好的。”
他开了一家小超市,雇了几个当地人经营。最后一段时间找乐子,就喜欢白拿自己店里的饮料喝。他每天去散步,风雨无阻。有一天被人发现倒在地上,先叫了救护车。等白医生赶到时,已经宣告死亡,他们问她需要不要牧师。
林怀孝活着的时候受够了折腾,死后也就不折腾活人了。葬礼办得很朴素。他还特意在生前留下口信,家里有酒和汽水,可以一边拿着喝,一边参加葬礼。再坟前说死者坏话也不要紧,他本人就是无神论者。
白医生也不知道请了多少人来。名单其实是死者定的。他给群发邮件定时,只要人活着,就会定期取消再延后。
到落土时,一共来了五个人,没有林怀孝的亲人,只有他生前的朋友。杜秋基本都认识,甚至连唯一的生面孔都是熟人。一位格外漂亮的女人在墓前献花,还哭得格外伤心。杜秋不认识她,与白医生面面相觑。等柳先生把她搀走,才知道原来是他太太。她是完全不知道前情,只觉得英年早逝太惋惜。性情中人。
杜秋留在最后,与白医生一起给墓碑鞠躬。遗像是出国后拍的,林怀孝换了一个发型,看着更显小。她感叹道:“真是过了好久。”
白医生道:“其实还挺短的,一眨眼就过去了。”
杜秋这才意识到,其实从他离开到现在,也不过两年多。只是她把余生的情感都倾诉在这段时间里,才觉得惊心动魄,比一辈子都长。
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从葬礼开始前他就在那里了,但始终没有走近。他和林怀孝也算是亲近,或许还不算朋友。白医生也认出他来,对杜秋道:“你们不是结婚了?”
杜秋笑着摇摇头,“没有。”
“那算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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