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忽然泪流满脸,急急推开她,道:“别碰我!”
“怎么了?对不起,我说错什么,你怎么哭这么厉害。”
叶春彦仰着脸,止不住眼泪,又哭又笑,道:“是你的手,碰过风油精,记得去洗啊!”
“都沾了水了,怎么可能?”她将信将疑,拿手指摸了摸 ,起先还不觉,刚要嘲笑他太娇贵,紧接着也捂着脸哀嚎。
事后杜秋把保姆叫来,问她道:“听说这个风油精是你带来的,什么牌子的?”
保姆颇一得意,向她邀功,道:“对啊,我们老家的一个牌子,这里买不到,效果特好。我就带过来了。 ”
“确实挺好的。不过下次还是不用再带了,有点辣。你自己也记得别碰在脸上。”她一指沙发上的叶春彦。他正仰头望着天花板,手上拿冰袋压着眼睛。
杜秋领着叶春彦上门道歉了,态度极恳切,措辞极谦卑。她把所有的责任往身上揽,也愿意背下供应商的黑锅。杜守拙自是不方便再追究了,只催着市场部抓紧出一份通告,必要时发出去平息众怒。这件事如今还在压热度,视频删了又放,放了又删,于是但到真正兜不住底,也就是眼前的事,必然熬不过这周。
杜守拙把叶春彦叫上去单独谈,倒了杯茶请他喝。叶春彦也不推辞,端着杯子坐在他对面。
“出去以后,她就全靠你照顾了。要是有什么麻烦,不要拉不下脸,随时和我说。”杜守拙感叹道:“唉,她到底还是为情所困,竟然为了你全放弃了。女人啊,到底是把爱情看得很重要的。”
“你真的这么想?”
“什么意思?她可是特意找我求情,说愿意走,让我别追究你。我也就不怪你上次冒犯我的事。”
叶春彦瞪他一眼,忿然作色,一脚踹翻面前的矮几,杯碟尽落,茶水淅淅沥沥淌了一地。杜守拙弄不懂他突然发作,顿时倒又不敢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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