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人而已,她也会的!
孰料对方只是轻笑一声,摇摇头:“不学好。”
不知是不是自己对他始终有一层莫名的好感在,她竟从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中听出了些许宠溺。
不待她多作回味,江淮之径直坐到了她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卷,便将她写满了狗爬般字体的抄写纸卷了起来。
“……”江淮之默了默,“再写一张,我看一下。”
“有这么丑吗……”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心虚,小手自觉地把砚台够过来,笨拙地磨了些墨出来。
“那我先写,先生你回来看?”
江淮之淡淡应着:“我去哪?”
“呃……”符柚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问出了句方才就想问,却自觉不该说的话,“先生不上朝?”
此话敏感,多少有些沾手朝政的意思,她想着他哪怕不搭理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他很快答了:“不上。”
顿了顿,他又难得好耐心地给这个新来的小门生解释了句,“家父尚在,帝师在位,太子太傅不问朝政。”
符柚了然地点点头,小嘴一秃噜:“那让李乾景回来给你讲,你不是不上朝也什么都知道吗?”
“你可以告我。”他温和地一勾唇角,“告到陛下面前,我会受罚。”
“我懒得往宫里跑,你又没真的惹我。”她掩嘴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倦意满满地伏案准备动笔,“李乾景那么烦你,怎么不告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