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瞎了果然就没有那么好看了,我就不信父皇还会夸他眼睛好看!”
李绪的眼睛,唯一从母亲身上继承来的东西,最终还是只能为他招来祸患。
在南启皇宫,大皇兄李兆明令不允他带白纱,若有宫人敢给他戴,他会下令处死,同时他也会被几位皇兄欺/辱一顿。
眼睛是他唯一的痛处,来自皇兄也来自母亲,他不希望被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地方,拼死要求宫人给他找白纱,带来的后果是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母亲求着他,让他不要再连累无辜的人了,后来身边再无人敢来侍奉。
那些宫人无辜,他难道就不无辜吗?
他在有母亲的情景下,还要拼尽全力才能为自己搏出一条生路,一条布满荆棘的生路。
活着真难。
***
容清樾守在床边塌上,侍从为他清理干净身上的血污,换上新制的里衣。
她看清了他身上数不清的伤口,不止刚到北晋时手臂上的那些,还有更多,从上到下,鞭痕、剑伤、烧伤皆有,只是都不在明眼的地方。
他因着不受宠的身份,在南启过得并不像一个皇子,或许还不如一位有点权势的下人。
北晋,昌宁帝子女中也有诸多不受宠的孩子,比如容铃儿,但她并未因为不受宠而受薄待,甚至还养出了刁蛮的性子。昌宁帝不会刻意冷落哪一个孩子,在他眼里每一个孩子都是珍贵的,只是对于更喜爱的会更好而已。
“殿下,质子情况不好。”侍女摸着越来越高的温度,连忙过来禀报。
“叫宋太医。”容清樾从走神里回来,三两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确实烫得吓人。
李绪躺在床上陷入昏迷不醒,出气少于进气,生气衰败下去,混若一副濒死的模样。
宋太医把脉,又看看李绪的瞳孔,一连说了好些药,让侍从下去熬煮,复又对容清樾说明:“殿下,质子在石室待了近十日,石室阴潮,又受了酷刑,他身体有幼时带着的孱弱,故而这疾来得迅猛。”
容清樾直问:“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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