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思想单纯的人。
某方面来说温良确实单纯的可怕,以至于在残忍方面,也会做到极致。
傅若庭这一周在做什么,他去看了他的母亲,对方再失去儿子只悲伤了数日,很快情绪就恢复常态,只是偶尔在外人提及此事时,会装出伤心的模样。
是的,她那副表情,假得令人作呕。
傅若庭之所以能看出来,那是因为他还记得傅母爱他时候的眼神,但如今他明白,只有他被困在回忆里,所有人都离开他,随着时间过去还会遗忘他。
他好不甘心,可是却也明白,哪怕以胁迫威逼,逝去的爱也不会重来。
傅若庭看着傅母,无声的说了句——
永别了,妈妈。
在他离开的同时,傅母愣怔了一下。
站在身旁的伴侣搂住她的肩问:“怎么了?”
傅母伸手握住吊坠,她打开里面放着的照片,是傅若庭刚出生时候拍的,她打开看,突然就被过去的记忆所缠绕,眼眶的泪水一下子落下来。
“他一定无法原谅我……”
傅若庭无处可去,最终还是来到温良的家,他没有现身,而是以无人察觉的状态进入温良的卧室。
温良正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旁边的台灯发出的暖光柔化了眼前的画面,能听到纸页翻动和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
这个点在写作业不奇怪,傅若庭见状没出声打扰,他来到温良身旁,想看看对方做的题有没出错,却再看到对方手臂那刺眼的淤青时变了脸色。
他显露身影,一把抓住温良的手臂,历声问:“这是怎么回事?!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