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用蹄子刨地,“这里是国家公园!它做错了什么我要射它!”
钟长诀看着他应激的反应,指了指枪口:“里面装的是训练弹,演习时候用的,只有标记功能。”
祁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举枪,瞄准,解开保险,刚要开枪,空气中忽然铃声大作,鹿受惊跳起,飞速向林中逃去了。他连开三枪,最后一枪似乎命中了鹿的后部,但它的速度太快,祁染也不敢确定。
他愤恨地望向钟长诀,从上次那个赌局之后,他以为这人不会再做违背竞技精神的事了。
钟长诀望着鹿逃窜的方向,说了句:“射中了。”
“要不是你打扰,本来第一枪就能中的。”
“这不是要练习移动靶吗?”
铃声仍在响着,看来并不是为了增加射击难度,而是真的有人打来电话。
钟长诀接了起来,听着听着,眉间陷下一道深痕。祁染很少见他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待他挂断后,便问:“怎么了?”
“东区出了凶杀案,”他说,“我得去一趟蓝港。”
祁染觉得奇怪。凶杀是恶性案件,但与军部无关,更用不着惊动指挥官和最高领导人。
钟长诀看出了他的疑虑:“案子闹得很大,因为被害人最近很出名,经常出现在新闻里,嫌疑人又是空军的士兵。在这个节骨眼上,影响太坏了。”
祁染知道,他说的是法案的违宪风波。
“死的是谁?”
钟长诀脸上忽然换了一种表情,温柔,担忧,像是……像是怕他受伤的表情。
“你认识的,”钟长诀说,“是彩虹之家的所长。”
祁染心里一紧:“那嫌疑人呢?”
“霍尔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