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方舟图案,放着圣典,后面是火刑架的雕塑€€€€神子受死的地方。
钟长诀将前排让给信教的下属,携着祁染穿过人群,往最后两排走去。他们穿过蓝色军服的海洋,祁染感受到无数来自暗中的目光刺探。
好在祷告仪式很快就开始了。士兵们闭上眼睛,沉浸在主教的诵经声中,寻求心灵的慰藉。
在最后排,主教的声音显得渺远空灵。
“现在我正式成为你的私人秘书了。”祁染轻轻地说。
“所以?”
“万一有人认识我,您的清誉不就毁了吗?”
“你很在意我的清誉?”
祁染抿了抿嘴,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对话中落败。“关键是,”他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啊。”
“所以联首让你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主教的宣讲正好进行到中段,礼堂里出现了片刻的真空。这落针可闻的一瞬,祁染无缘由地屏住了呼吸。
然后,主教救赎人心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是幸存者的子孙……”
这片刻停顿给了祁染思考时间,他静静地舒了一口气,说:“什么打算都没有。”
在钟长诀开口前,他紧接着说:“你想得太复杂了,联首只是觉得你对我感兴趣,把我送过来,方便你睡而已。”
“这跟你说自己是军妓的可信度一样高。”
“真是冤枉,”祁染摊开手,“我说的都是实话,你非得逼人造假。就算你把联首拉来跟我对质,我也说不出新答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