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盯着放大的侧颜,似乎是入定了,没听到他靠近的声音。
钟长诀看着那痴迷的目光,蓦地一愣。
自己望着他的时候,他从来不敢长久对视。自己不在时,他竟是这样着魔地望着自己的影像。
他到底在想什么?
钟长诀回忆这两天的片段,仍是大惑不解。偶尔,他捕捉到祁染的目光,里面的情绪总是十分异样。他说不出是什么,但本能感觉,它非常奇怪,非常不合理,绝不可能是一个风俗从业者对一个手握实权的上将的眼神。
他想问,但也知道,这问题也只会被墙壁挡回来。
他犹豫片刻,走过去,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祁染一震,猛地回过神来,欲盖弥彰一样换了台,可像是复制粘贴一样,每个台都在播报授勋仪式。他最终怏怏放弃了:“您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钟长诀望着屏幕,礼炮声势浩大,国旗飒飒飘扬,真是一幅盛景:“没有参加宴会的心情。”
“授勋仪式不开心?”
钟长诀略微侧过身子注视他:“这么荣耀的时刻,我为什么不开心?”
祁染如同往常一样避开了目光。场面陷入静默,钟长诀坐在那里,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没有走的意思。两人隔得很远,谁都没费心打破这几米的疏离,好像都在专心欣赏屏幕。
仪式回放后,SUN晚间新闻开始了,主持人郑重宣布,联首将在十分钟后面向全国民众演讲。
演讲开始前,主持人做了一系列中期选举的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