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汀禾就不再说什么了,只点点头,接着余竹退下。
还没走进屋内,便闻到一阵极淡的药材味儿,元汀禾扣了两下门,里头传来一声“进”。
她便提袍入内。
抬眼,不禁顿住。
元汀禾还在想,自己从未见过席承淮生病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或者说,虚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然而当她看到那个唇白脸青的人正在屏风后舞刀弄剑时,彻底傻眼了。
她前脚刚踏进来,后眼便看见那柄弯刀的刀尖直指对面架子上横着的一块儿长缎。
刺去,针织的线路根根断裂,在阳光下绽出毛絮,像粒粒尘沫。
再看,垂下的断裂处竟是笔直而干净,分毫不歪斜。
此为内力刀法都极佳才可做到。
见来人没有反应,席承淮便随意斜眼看了下,然后顿了顿。
“来了?”
元汀禾就继续往里头走,看见桌上摆着的一碗黑乎乎的药,白气早就不冒了,汤药也凉透了。
“怎么不喝药?”
席承淮收了势,抹了下额,然而并没有汗出来。
他皱眉说,“没必要。”
难得有些烦躁,但很快又自我消化,坐下给自己斟了茶,刚要放到嘴边,却被一只细白的手挡了一下,于是挑眉看去。
“这茶水热的凉的?”元汀禾不甘示弱,就这么看着他。
席承淮笑了笑,“凉的啊,我刚活动完,总不能喝热茶。”
倒是坦诚。
元汀禾哼笑一声,收回手,“我看世子是压根不想同我去地宫。”
席承淮闻言一顿,茶也不喝了,放在桌上,刚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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