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道不知。
席承淮便说,“四岁那年,你被人拐走。一路颠沛流离,来到了长安城外,恰巧有一户人家在挑选奴仆。你生的白净,在人群里不吭声,瞧着乖巧,便被买了回去,自此来到曾府。”
“不过,我想你应当并未忘记你真正出世的地方——霖乡。也应当不会忘记,家中曾有爷娘,有两位兄长,对吗?”
这番话一出,原本虚弱的阿哲一瞬便抬起头来,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然后机械地转动脖子,看向地上那个半跪着的,低头不语的男人。
他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来,似乎很痛苦,又有几分期待。
席承淮道,“不用猜了,他的确就是你的阿兄。”
话落,王确的头低的更狠了,他咬着牙,可因被点了穴位,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任凭阿哲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阿哲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看着王确不说话。
席承淮继续道,“先前你们府上二公子出了事,他便出来替人顶罪,说的言之凿凿,誓要把真凶摘干净。这位小兄弟,你有什么看法?”
他说完,便将一个黄布袋丢了出来,正是先前在茶楼逮到的那条小蛇。
“是你?!”曾夫人一惊,没多看那个布袋,只是又悲又怒。
阿哲收回视线,起了身,跪在地上,也没再顾及那条血淋淋的手臂,只低低地道,“此间种种,都因我而起,奴自甘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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