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中听见一阵极轻而利落的脚步声经过,后渐渐远去。席承淮敛眸收起把玩在手中以精细银线勾过的手工制水囊,起身朝一旁候着的余竹道,“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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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来到这个宅子起,至今已过去半个时辰,却见山雾愈发浓重,丝毫不见褪去。侍卫不禁猜测莫非是世子早有预料,特此叫他们在此歇够一个时辰。
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余竹亦有此意,便直问道,“郎君,这雾瞧着更浓了,约莫着是要下场大雨。”可话音刚落,抬头却见天边晴色大好,不见阴云,于是一顿,脚下步子跟着慢了一拍。
席承淮并未多言,只觑一眼,“别乱猜,跟上。”
便再无声。
很快,便瞧见几道黑色身影正在不远处,周围草木灌丛遍布,在弥漫的山雾中显得格外森冷。
余竹正准备继续前进,只见面前的人随意抬手一挡,示意他退至后头的树丛中,不禁有些疑惑,刚欲开口问,却见席承淮食指朝上,示意他噤声。
片刻,只见那几个侍卫中的一人忽后退几步,随即悄然从怀中取了什么东西出来。还没等看清,唯闻一声凄厉鸣叫,接着便传来一股极为浓郁的腥臭味。
余竹心中大惊,随即目色一冷,刚要奋起,身旁之人却在鸣叫出来的刹那便早已有所动作,身形一闪,电光火石之间便出现在那名侍卫面前。
那侍卫面露凶色,抬头间有光落下,露出一张白的有些阴森凄意的脸来。
席承淮面不改色,看准攻势,手中长剑一挥,直朝着那名侍卫而去。那侍卫原本不慎设防,眼中早似有冷刺,如今见那刺来的不过是寻常长剑,反倒放下了心,面露不屑,抬起一臂便作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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