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穿上裤子就不认人?”林浅浅趁她路过拽住她的衣角。
耐心被磨没了, 林浅浅不想再好声好气地道歉了。
鹿吟松开她的束缚,“你去睡,我去趟画室。”
“这才六点。”林浅浅问,“你去那么早干嘛?躲我?”
“年后画室要调整,现在只有部分老师在, 我去帮忙腾一腾教室。白天还要上课,会吵到。”
“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我也去帮忙。”
“你去睡。”鹿吟盯着她, “现在就躺到床上去。”
林浅浅跟她对视几秒钟,最后败下阵来, 规规矩矩躺到了干干净净的床上。
“这个新的床单没有你的味道,我睡不着。”她闷闷不乐,“你生气就应该跟我说,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生气?有没有消火?”
“做也做了,你现在跟没事人一样,让我心里乱七八糟的,这不公平!”林浅浅又翻起旧账来,“要我现在自己浇我一桶水吗?”
真是奇怪了,往常生气不是折磨她一顿就好了吗?
现在又一句话也不跟她说,跟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一样。
“最近几天我不在你身边,你有没有好好吃药?”林浅浅想不到别的原因,或许现在鹿吟在强忍自己的情绪,她罕少见到过女人发病的样子。
回答林浅浅的是一声关闭房门的声音。
“鹿吟!你就是有病!”她冲着紧闭的房门大喊,房门开启看到女人脸的那一刹那,她又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躺好闭上眼睛,“哎,我怎么又说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