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昭端了一盏上好的云雾茶,目光只在茶上,拢着月白色的宽袖浅酌一口,不咸不淡地开口:“看戏。”
看戏?
一楼觥筹交错,气氛正浓间,说书人与戏班子上了台。
灯光变暗,一个尖嘴猴腮的男戏子上了台,戏一开场,他便左歪右斜地倒在地上,胡言乱语,与路过的狗都要叫骂几句,醉态百出。此人在戏中名为李功。
另一戏子扮作路人,大喝一声:“官府出巡,还不肃静,速速回避?”
李功像听不到似的,并不回避,而是继续叫骂,“什么大官小官,通通与我无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扰我在此饮酒,还不速速滚开?”
路人见状,又喝:“圣上驾到!”
李功依旧不动,还笑呵呵地醉语道:“圣上还在病中,不知此时是清醒还是糊涂呢!”
李功两次不动,路人又喝:“摄政王驾到!”
李功一听顿时脸色发白,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小人死罪!小人死罪!”
路人只问:“为何我叫官府出巡,你不避让,我叫圣上驾到,你也毫无惧色,为何一听摄政王竟跪地求饶了呢?”
李功答:“我只知天下有摄政王,不知有圣上!”
好一出讽刺权臣当道、天下乱象的戏码。
戏一落幕,酒楼中掌声不断,间或大声呼好,每桌席间交头接耳,讨论不绝。
更有甚者,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男子,喝得酩酊大醉,双颊酡红,手里还拿着酒盏,摇晃着站起t来大喝:“司徒云昭阴毒腌臜,哼,人面兽心,奸佞小人,挟持圣上,祸国殃民,前几年带兵平西番时为何不死在西番!”
听到这句刺耳的话从下面传来,司徒清潇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了个干净,整颗心像被紧紧挤压住一样,她急急地去找司徒云昭的身子,直到握住了她的胳膊,冰凉的手甚至微不可察地发抖,直到实实在在触碰到了那片温热,才有所缓解。
“你不要命了?”他身旁的人醉意不浓,将他按下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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