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早点回去,别冻感冒。
顿了顿又补充,“你也不能说她是想不开,这一路大山大河看了许多,到这里,还是决定要那么干,必然是深思熟虑过的,就尊重吧。”
“没事,我们都懂。”
老K送客栈老板下山,回来坐在石头上开始一根接一根抽烟。
“她打电话叫你们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她不这么干,债平不了,也是为了你们好。话说难听点,就我们干那些事,死一万遍都不够赎罪的。”
“只是各人想法不同,再说,我没亲没眷的,也不怕连累谁。”
他声音抽烟抽得有点哑,快一米九的东北大汉,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抹了把脸,弯腰把地上烟头一个一个捡起来,揣兜里。
“不能乱扔垃圾,破坏环境。”他嘴唇发出艰涩的吐字。
这种时候,总要有一个人艰难保持理智,以便能随时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照顾需要被照顾的人。
江饮一言不发,默默提供支持、安慰。
昆妲哭得很热,身体颤抖不至,体力消耗过大,疲惫至极,蜷缩在山石上昏睡。
月亮沉下去,太阳快要升起来,崖顶起了大雾,能见度只有两三米,如置身幻境。
露水湿透了衣衫,空气冰凉,手脚僵硬,身上划破的伤口疼痛早已麻木,只有江饮了,她孤独清醒着,坚定幻象下,心中巨大的空洞无法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