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会来救他,并无求死的迹象,基本可以排除自杀的可能。
柳夏清摇头,“这我也不清楚,方才狱卒匆匆来报我才知晓此事,后面又忙着和丁茂交涉,并无时间来查看。”
“期间有仵作来验尸吗?”崔竹出声。
“没来得及。”柳夏清偏头看他一眼,答。
崔竹抬头环视一圈,目光扫过周围的狱卒:“你们谁先发现丁诩死了的?”
“回大人,是小的先发现的。”一个身材矮小的狱卒站了出来。
这个狱卒是在按班巡视的时候发现的,看见丁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喊了几声也没反应,感觉不对,但以防有诈,他又喊了几个人过来一起进去,结果一探他鼻息,发现人没气了。
“他身上有伤口或者中毒的迹象吗?”崔竹问。
“中毒…好像没有,伤口,伤口倒是有一处……”狱卒说到这有些支支吾吾,黢黑的脸上甚至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他的下体…被割了,血流一片……”
崔竹眉梢微动,没管阮秋风还在场,直接了当问:“他被阉了?”
“是、是。”狱卒像是不好意思,低着头答。
这个特征一出来,在场的人都不可避免想到了谢九安。
——这伤处未免有些荒唐滑稽。
崔竹也不例外。
没有仵作验尸,目前来看丁诩身上的伤就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