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罩着压上石头谨防老鼠,灶台擦过,地面扫过,一切都做完后,陈司悬轻轻关上了厨房的门。
主街上隐隐约约有更夫的声音传来,已经三更天了,正是绝大多数人都睡熟的时候。
陈司悬躺在床上,却根本没有阖上眼睛,而是侧耳细听着寂夜里的动静。
屋外最先叫起来的是来福。这附近没有其他人家养狗,来福的叫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出。
陈司悬拿起之前就放在床边的杀猪刀,推开门便一跃上了墙头。
黑夜中一个人影正在与来福对峙。
这人压低着声音,嘴里骂着“死狗”,语气狠厉,他正用手里的火把试图吓退来福。
那火把光照之处,地上还散落着几个肉包子。只是这人没想到来福居然看都不看这些包子一眼,一心只想与他缠斗。围墙下丢着一捆柴,上头还弥漫着酒气。想来这人是想趁夜深人静之时放火烧宋家。
“死狗,你别逼我。这肉包子我攒了两天都没舍得吃,你他娘的看都不看。”于介眼皮一跳,打算趁来福叫唤的时候把火把直接插进它的喉咙里,好叫它再也叫不出来。
陈司悬跃下墙头,身手快得根本看不见残影,在黑夜中隐秘至极。
来福却在这时候忽然不叫了。黑夜中它那只半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于介,大半个身躯都挡在那捆带酒的柴前。
一只狗愣是有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等于介反应过来有人靠近时,他已经被一把宽大的杀猪刀抵住喉咙。只要他一动或者一叫,这把杀猪刀就会立马割破他的喉咙,送他去见于家的列祖列宗。
于介在生死之间,忽地笑出来:“好汉,好汉饶命。我……我有钱。你拿钱,我办事,咱俩互不干涉你看怎么样?你放心,我带的都是金子,你肯定不会亏。”
他边说着边试探着放慢动作,见身后的人没吭声,于介便将一只手探到衣襟中。当那只手拿出来的一刻,两支毒针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直逼身后人的面门。
这是于介的保命符。这两支毒针只需按一下便能从极细的竹筒中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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