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情,等养得上心了,再送走就是割娘的心头肉啊!你放心,我不是那做人贩子买卖的恶棍,我找了我大嫂小姑子的娘家,人家在山上,是比咱们偏远些。可这个年月,山上还能找到口吃的。时不时往林子里转一圈,还能拎个野鸡兔子打打牙祭,和我们这些一滴汗水摔八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烂农民不一样。我也是当娘的,做啥不是为了自家闺女小子好呢!”
随着坐在自己床头妇女的讲述,景华觉得自己慢慢回忆起了自己的生平,可又好似隔着一层纱似的,总觉得不真切。
“不送,七姐儿是我闺女,谁都不送。”景华却本能的回答,面无表情道:“李大姐,我累得慌,不送了。”
说完,景华就翻身侧过头去,不再理会。
李大姐长叹一声:“唉,我也是为你好,你在兴头上,听不进去金玉良言,我不怪你。等你出了月子,我再来和你细说。乡里乡亲,一堆住了这些年,我不帮你谁帮你。”
等李大姐出去,景华才翻身过来,没来得及打量屋中环境,突然感觉下体有液体流出。景华下意识端过床头独凳子上的药碗一饮而尽,砸吧着嘴里的余味,景华心想,单单益母草也不能治产后恶露不止啊。
这样的想法在瞬间划过脑海,景华又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学的医术,怎么就懂怎么多呢?
这些先不忙,景华抬头打量屋子,这是一间昏暗的土房子,不大的窗户已经被完全关死了,窗户上用塑料布蒙着。这应该是农用塑料膜,蒙在窗子时间久了,半透明的塑料膜都变黄了。透过微黄的光线能看到屋子用白石灰粉刷得干干净净,只是在某些地方墙皮脱落,露出泥砖的颜色,偶尔还有稻草头露出来。土墙是用寸许的干稻草混着泥巴夯实的,年岁久了,自然要露出来。
再看屋中摆设,身下躺的是红漆木的简易架子床,屋中摆着黑漆的大地柜和高衣柜,门口摆了两条长板凳,床边摆了一个独凳子。刚刚劝慰她的李大姐坐的是个小马扎,军绿色,绿色已经很暗淡了。
景华又把目光投向正对面墙上的挂历,1970年3月22日。
“妈,你醒了,我给你熬了白粥,又浓又香,你多吃点。”
景华正在出神,就看见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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