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会对他温柔地笑,不会像他对自己那样好?
甚至于,自己会残忍地......
她隐约记得,好像又一次,自己被仇家追杀,负伤逃至这里,终于不敌,被对方的掌风所伤,再也走不动一步。
天煞就在那个时候出现,不仅救下了自己,还在最危急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她挡下了致命一剑。
诺雅瞬间暴怒起来,不仅斩断了那人手中的剑,还将那人的手砍下来,然后才送他上了西天。
留在天煞体内的那个剑尖,如今就在自己胸前的荷包里。里面总共有五六枚这样的剑尖或者是暗器,似乎都是天煞在与自己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替自己挡下的危险。
每次,她都懊悔得恨不能给自己几个耳光,阿鼎即便痛得奄奄一息,也要强撑着起来,安慰地对着她一笑。
“傻瓜,我怎么会怪你?”
他为什么不怪自己呢?诺雅想,有些事情,阿鼎早就应该心知肚明的。她慕容诺有时候明明可以躲过那些暗器,为什么非要佯装不敌呢?非要看着阿鼎为了她受伤昏迷,才后悔不跌。
葬情谷,里面一片幽寂,阿鼎不在,她有点小小的失望。
里面成片的杏早就熟透了,掉落了一地,早熟的桃子也已经红了枝头。
阿鼎从来不喜欢吃水果,却偏偏为了她种下这么多的桃子和杏在谷里,好像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一句无意间的话。她使劲地想,却又想不起来她曾说过什么。她的记忆,现在就像是,一本残缺不全的书,她怎样都串联不起来整个的故事情节,也不知道,那些被撕扯的书页上,究竟记载了什么。
从这些记忆的碎片里,诺雅知道,阿鼎对自己真的很好,就像是魅影曾经说过的,他对自己好得太过分,更像是在还债。
她推开竹屋的门,里面好像是清扫过了,干干净净,不同于自己上次回来时候的颓废。诺雅揣测,他一定是经常回来的,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说明,阿鼎如今是安然无恙的?
她坐在自己的床上,静静地想心事,听到,外面有动静,好像是啃桃子的“咔嚓咔嚓”的声音,谷里有人,但是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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