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止住了脚步。
宣颖然不知候了多久,端的一副老神在在摸样,察觉她入宫后,嘴角微微扬起。
祝佩玉登时全身一凉,不可置信道:“不是吧奶奶,你出卖我?”
宣颖然觉得这小辈不仅可恶,而且不懂礼貌,谁是她奶奶?但当下这种情况,还是内心的窃喜居多:“吏书下了好大一盘棋,这世上敢将川南王、睿王、礼公及老身做棋子之人,吏书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好好借此机会扬名,吏书不觉白来世上走一遭吗?”
祝佩玉嘴角微抽,挑起凤家三女的争端,简直和在女帝头上拉屎没什么区别了。
祝佩玉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车裂?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
随意被宫人唤入殿内时,祝佩玉的大脑只剩下空白一片,只是乖乖跪在殿中老老实实道:“罪臣祝长生见过吾皇陛下,愿陛下春秋鼎盛,国泰民安。”
殿中默了几息,上首之人问她:“罪臣?你何罪之有啊?”
祝佩玉感觉自己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凭着阿谀的惯性说:“罪臣自知罪孽深重,愧对皇恩,今特来请罪,不敢奢求宽恕。只盼陛下不要责备安北王,安北王对陛下之忠诚之心,天地可鉴。罪臣所做之事,皆是罪臣一人主张,殿下全不知情。罪臣愿接受任何惩罚,还望陛下圣裁。
殿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奚晨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女帝的面色,感觉气氛和缓,她才鼓起勇气,以一种恭敬而审慎的语气提醒道:“祝吏书都把陛下搞糊涂了,敢问您究竟涉及了乌大人的贪污案,还是文大人的挪用公款案?”
祝佩玉在一阵惊愕之后,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在大殿中逡巡,试图洞察局势。
大殿内呈现出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既没有三位皇女的身影,也不见任何紧张对峙的气氛。祝佩玉意识到自己被宣颖然给耍了,心中顿时一宽,眼神在轻松流转之余,再次郑重其事地叩首,谦卑地说道:“微臣虽未直接参与其中,却早已对文大人的行径心存疑虑。然而,鉴于自身地位卑微,不敢贸然将此疑虑禀报陛下。恰逢与宣大人偶遇,便将心中所想与她探讨。恳请陛下宽恕微臣……知情不禀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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