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亏谈条件。
这次却非同寻常。
正确的做法是她一出宫门就对他坦诚相告,交出药方,明说司马淮的觊觎之心,像烧掉她从前那张药方一样烧掉司马淮的这张,对他表达合作的诚意。
可她偏偏没这么做。
王姮姬深重吐口浊气。
半晌从浴盆中出来,她将藏在衣衫中的情蛊解方拿出来,细细偷看。
药方的字迹实在太密太小,有些还带着插图,精细描画着草木的确切形貌,昏黄灯蜡的映照下略显重影。
文砚之留在司马淮手中这份药方,比留给她的更全面、细致,解法更深入,效力应该比以往史无前例的好。
全部背下来不太现实,即便背得下来文字,也记不住各类草木的模样。
誊抄下来倒是可以,但耗费人力极大,需要三五天专心致志的功夫。
如果按药方上的剂量服用草药,她真的能解开情蛊之毒,与他和离吗?
王姮姬笼罩一层浓浓的愁。
室内一点点窸窣声响都能撬动她的神经,生怕郎灵寂从身后出现。
她身边值得信赖的可用之人只有冯嬷嬷和桃枝,另外的桃干、桃叶几个年纪尚小,没读过书,看不懂药方。
但她不敢用冯嬷嬷和桃枝,无论是誊抄、注解,或是帮忙抓药。
既白已死了,她怕事情一旦败露,冯嬷嬷等人会遭遇和既白同样的惨祸,那人下手根本不容情。
思来想去,她唯有自己承担这件事。
王姮姬将厚厚一沓药方藏回了贴身的小衣口袋中,又穿裹层层寝衣。
这样的话,即便那人夜半回来,她也可以用厚厚的衣襟遮挡住药方。他的洁癖很厉害,定然不会去翻她脱下来衣裳。
王姮姬怀着忐忑上榻休息。
朝里侧着身子,精神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等待着夜半有人过来。
但直到她扛不住困意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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