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岑道风为本地百姓做了许多实事,固执恳求道:“王将军您冷静一些,无凭无据怎能在军营中轻易杀人?岑将军兵法娴熟爱民如子,深得江州百姓爱戴,我们若不管不顾地挑起内讧,一定会引起军中哗变,使流民和羯人趁火打劫的!敌军未平,我军内讧乃败北之兆!”
王戢暴怒如雷,“唰”地一声拔刀要斩了这副将,“放肆!尔敢替岑道风求情?他刺杀我妹与夫人时可曾想过今日?”
手起刀落,副官的半片耳朵已经被削掉了。副官登时剧痛蜷缩在地,捂着耳朵鲜血淋漓,痛呼惨叫如杀猪一般。
王戢嫉恶如仇下手不留情,年轻时赴宴曾有豪绅逼迫喝酒,不喝就斩杀一个仆役。同座皆屈服喝酒,只有他不为所动,任凭豪绅杀了十几个仆役。
而今别说杀一个岑道风,便是再大的事也能做出来的。
主帐军营略微混乱,引得外面士兵纷纷侧目,血腥味弥漫整个帐篷。主帅雷霆大怒,麾下诸将鸦雀无声,唯恐惨遭池鱼之殃。
整个军营顿时死气沉沉。
郎灵寂正提笔濡墨,墨迹泅湿纸背,晕成一个浓黑的墨点。
他蹙了蹙长眉似觉得很吵,命人将断耳的副官堵了嘴抬下去,洒扫地面腥锈的污血。
“……把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