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两人合谋,她设圈套他赶人,今日他却怜香惜玉地放过。
难道让许昭容和许太妃这两条臭虫继续呆在小王宅吗?
膈应也要膈应死。
许家母子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该解释下刚才放过许昭容是几个意思,刚刚他们闹掰了,这个问题显得至关重要,关系到她是否鱼死网破。
郎灵寂的情绪没有什么波澜,亭外雪花变大,化作沉甸甸的盐粒,半晌就给湖边的八角亭子覆了一层霜。
长久的沉默令王姮姬心里打鼓,他沉默得越久,结果越不利于她。
流放,发卖,杖责……这些他大抵都舍不得了,许昭容那样细皮嫩肉,吃不了刑罚之苦,他大抵会用些不轻不重的言语训诫许昭容两句,然后草草揭过此事。
王姮姬暗暗攥着拳,心里做好了预设。如果他说些甜言蜜语转移话题,她绝不答应;如果他委婉替许昭容求情,那么她就去找二哥评理。
这是琅琊王氏,谁也别想在她的土地上撒野,王家不可能任人欺凌的。
她唇瓣隐隐颤动,已做好了吵架的准备,郎灵寂却抬手抚平她的眉心,带着冷静而细腻的情感,柔声道,
“把她杀了给你解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