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枯萎褪色,天高云淡,连同着人都黯然单调着。
郎灵寂盯着她瞧了会儿,“……倒也不是厌你。”
他语态微沉,素来辩才无碍的唇舌一时失灵。他不是厌恶她的人,而是厌恶她动不动就自戕的行为,脆弱得像琉璃,总给别人制造麻烦。她死了,会留给他收拾不尽的烂摊子,像前世一样。
王姮姬理了理裙摆,绝然起身。
郎灵寂沉浸在前世的回忆中,见她裙摆翩然,“等等。”
刚才确实是他冲动了,伤害了她的感情,几句道歉的话涌到嘴边。
王姮姬忍无可忍,“走开。”
真的想骂他神经病,她好好地在湖边,被这般粗暴拉扯。腰间的衣衫都被他揉皱了,那可是名贵的绛云纱,一匹千金。
他是多荒谬,才会觉得她想跳湖。
冬日湖水凉寒刺骨,泛着一层层晶莹的霜,看着就令人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