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替她揉额头,“田息嬷嬷你瞧瞧,她还以为当今是她的亲弟弟呢,由着她胡闹,给她撑腰。”
太后语气里多有嘲讽,她不喜欢平宁大长公主,在她当皇后的时候,平宁大长公主就屡屡不敬她,偏偏陛下护着,还说他只有这麽一个姐姐,这个姐姐小时候还帮他挡了一次暗算。看着平宁大长公主得宠的样子,她也就不计较了。
可如今靠山都没有了,她居然还高高在上?莫说她,就连她这个嫡母,与皇帝都不亲,她哪来的自信还觉得自己能和从前一样嚣张跋扈?
“瞧着罢,得罪了皇后,有她受得。”太后说。
田息嬷嬷点点头,给香炉里加了几勺子香料,又吩咐宫女把太后摘下来的头饰擦干净,她对太后说道:“可不是,皇后娘娘管着后宫,逢年过节的送礼她也有权过问,若是送年礼,她教人给平宁大长公主一个教训,也不是不可以。”
就像头饰,有的是真金白银打的,有的是轻飘飘的“纸金”,只有一个面上看得过去。
还有每年的冰敬炭敬,皇后稍作手段,就够她受得了。
“且等着她哭罢,谁还能帮她?”太后嗤笑,田息嬷嬷也觉得平宁大长公主脑子属实是不大好,得罪了太后以及皇后,在女眷中就亏了不少。
更何况驸马不能入朝为官,平宁大长公主生的儿子又没有出彩的地方,哪怕身份尊贵,过两代呢?
“怕是平宁大长公主觉得人人都得尊敬她,从小金尊玉贵养大的公主,又封了长公主,受人追捧多年,一朝跌落,只怕教她心肝难受。”田息嬷嬷说道。
被太后与皇后同时不喜的平宁大长公主这会儿的确难受,她刚拒了帖子,想着皇后再邀她一次她就应的,哪曾想面前这个伺候皇后的宫女却说请她安安心心去烧香就好。
这哪儿能成?
平宁大长公主勉强勾着笑意,说道:“皇后初掌权,可能有些不大懂,宴席上还是要有些长辈在的。她请的都是有名的夫人,到底还是要经事的人在旁边压着,你觉得呢?”
她这般暗示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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