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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姑娘圣眷正浓,这时候却选择兵行险招,万一欺君之罪惹了陛下的厌怎么办?
“这种事,自然是要先另挑时机。”
尚芙蕖声音缓缓低下,“平阳侯府视我为拦路虎,势必要将我除去,不惜牵扯上阿姐。我看他们也是隐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是我先除了他们?”
十六七岁的少女窈窕如春柳,一举一动都如泼墨于宣纸上的画,说出的话却句句都在意料之外。
她还是那个观念。
麻烦从哪来的,就直接把制造麻烦的人解决掉。
“至于其它,只要陛下说有,那就是有。”
太后的故交之谊,不代表是陆怀的。
书里他便不喜欢这种没有功劳,纯粹倚仗关系得来的特权了,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而且平阳侯夫人频繁进出宫闱,陆怀对此恐怕早就颇有微词。只是碍于太后的情面,才没有提起过。
亲生母子尚且要如此细思顾虑,说明本身就不是明面上看起来那般和睦的关系。
她也没想真的能骗过太后。
重要的是要让太后对所谓的故交失望,至于欺骗这口锅……反正有陆怀帮着背。
太后是聪明人。
平阳侯府再好,也不可能比得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亲生儿子。
…
没有宋府派的人盯着,又有女儿在前,陈采女脑袋灵光了,办事效率就是不一样。
回去才醒,便将东西送来。
那药丸比想象中要小许多,黑漆漆一颗装在瓷瓶里,只有黄豆大小,光从外表看,似乎看起来和普通的药丸别无二样。
但一倒出来,一股说不出的馥郁熟悉香气,瞬间蔓延整个殿内。
似是某种常见香料。
但又如一缕极细的春日暖风,令人身心不由自主放松下来,甚至隐隐泛起一点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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