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软,用仅有的力气靠着墙体缓缓挪动。
就这样一步步,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宴会厅中。
当她走到桌前,几乎是瘫软在了座位上,冷汗沿着失去血色的脸滑到下颚,被她抬手擦去。
裴松鹤被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吓了一跳,皱眉问道,“知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沈知懿自从听见顾予曦和裴延澈之间的谈话,身体就如同掉入深不见底的汪洋中。
这种溺水般的窒息感令她仿佛处于幻境里,什么声音都离她远去,一切都不像是真实存在的。
直到裴松鹤那急切而又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像无形的绳索般再次将她拉回现实。
她手指蜷曲,无力地扯住他的袖口,音调轻柔得不像话,“裴松鹤,我很累,咱们回家好不好?”
裴松鹤见她神情并无异常,以为真是昨晚累到她了,薄唇染上笑意,“好,我们回家。”
他半搂着她的腰身,率先带她离场。
裴松鹤怕她对清音别苑仍有阴影,便让老刘开车送她回了公寓楼。
沈知懿到家后便恢复如常,神色自然的换衣服、卸妆,与宴会上露出的疲态判若两人。
裴松鹤只当她是不喜欢那种场合。
洗漱过后,她掀开被子上床。
纤瘦的身体滑入他温暖的怀抱里,腔调有些漫不经心,“这房子是我花钱租的,你现在寄人篱下,得安分守己,不许惹我生气,否则我就把你赶到大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