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侧击的劝她,先把顾沿海的怒火平息下去,后面再商谈解决办法。
谁料,沈知懿却轻飘飘一笑,语气坚决得不比顾沿海弱几分,“不可能!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谁也别想逼我道歉。”
裴延澈听出沈知懿嗓音依旧沙沙的,知道她咳嗽还没好,既心疼又无奈,只想把人搂在怀里保护起来。
同时又觉得很对不起她。
他贪玩了二十多年,除了打牌喝酒,没学来半点真本事,连自己的未婚妻和孩子都照顾不好。
如果像他小叔或陈墨哥那样,早早的成就一番事业,现在也不会被顾沿海瞧不起了。
思及此处。
懿念大门上的天山翠珠帘被一只骨节匀称的美人手挑开。
清脆的玉石碰撞声中,陈墨穿着卡其绿色的风衣从门外走进来,身姿挺拔颀长,如一丛被雕琢过的修竹。
外表如温润君子,眉眼间却透着几分散漫,开口便是讥诮,“呦,两口子都在呢!”
沈知懿听到他的声音莫名有些郁结,心口沉寂下来的伤又开始隐痛,低垂着眼睫没有搭腔。
“陈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裴延澈上前给他泡茶。
“昨天,刚到家就不停处理这些破事儿,一刻都不肯让我闲着。”
陈墨接过茶盏,那双如清池水寒的凤眼瞬也不瞬,视线从一进门便落在沈知懿的身上,似要瞧出点不寻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