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还穿着泳裤,上身仅套了件运动衫。
顾予曦的发梢还是湿的,水滴正从她海藻般的发尾砸落地毯上。
他们四人面面相觑,将本就不大的套房一览无余。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裴延澈一字一句的问道,澄澈的双眸中满是惊异和呆滞。
沈知懿闭上眼睛。
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沈知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顾予曦没能克制住自己的嗓音,尖锐到几不成调。
她一时找不到借口回答。
“你们都不在,我叫她来帮我换药。”裴松鹤没有起伏的声线沉而缓,听上去完全不像在撒谎。
当然,他的确也没有撒谎。
顾予曦狐疑的目光在他和沈知懿之间来回梭巡,“为什么你们明明在屋子里,我们那么用力去敲门,你们都没有反应啊!”
裴松鹤漆黑的眼底无波无澜,坦然说道,“你们敲门的时候,她正在给我包扎伤口。”
裴延澈闻言,无声地松了口气,语调带了些埋怨,“小叔你把知懿叫走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害得我这顿好找。”
“喊她过来换个药还要通知你,你是狗皮膏药吗?”裴松鹤眼风淡淡向他扫过去,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裴延澈素来对自己这个小叔叔又敬又怕,咽了下口水,朝屋内的沈知懿挤了挤眼,“知懿,下楼去吃饭了!”
她抿了抿唇,缓步朝门口走去。
顾予曦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大白天躲在酒店房间中,拉着窗帘,还迟迟不肯开门,任谁都会觉得他们之间有暧昧。
可两人衣服都完好的套在身上,沈知懿又是陈墨的女人,裴松鹤绝不可能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