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
裴松鹤敛去笑意,深邃如幽潭的桃花眸中神色过于复杂,让人轻易迷失在其中,似钟情,似无情,更多是无法宣之于口的隐匿。
“那我答应你,等我死的时候,无论有多少遗产都留给你好不好?”
她眼中积蓄的清泪终于夺眶而出,哽咽道,“你非要说这种话来戳我的心吗?”
裴松鹤不再逗她,嗓音沙哑,“别怕,我在。”
她来到他的床边坐下,指腹轻轻触摸他裹着纱布的肩膀,不敢用力,只是一遍遍的描摹,似是隔着厚厚的纱布都能感受到里面皮开肉绽的伤口。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会被人堵住,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是顾家还是裴家?”
沈知懿无措的呢喃着,说完又觉自己犯了傻,若真是裴家,怎么可能会对裴延澈也下此狠手。
“吓到你了?我就说不要告诉你的。”裴松鹤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抓住她纤细的腕骨,放在唇边轻触了下,不是吻,却要比吻更加虔诚。
“你要是瞒着我,我只会更生气。”她的表情浮上愠怒,“还是说你想让我从裴延澈的口中知道?那我可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裴松鹤无奈,只得把老孟的事情说与她听。
沈知懿从他的怀中抬起头,视线刚好撞上修长的脖颈与下颚处连接明晰的线条,嗓音中满是担忧和紧张,“那你最近不要去上班了吧,也不要出门了,万一他们还想打击报复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