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拿来的,你拿着这两只毛笔,去庆熹堂。”
尹昭宁闻言眸中划过一丝忌惮,声音里还透着几分颤音:“纠思姐姐,你要干什么?”
傅纠思:“慎、嫉、忍、怒四个字,你挑一个,用毛笔抄一千遍。”
尹昭宁大惊道:“一千遍!”
傅纠思泰然处之,“抄不完,你今晚就别回沈家。”
尹昭宁:“今天是小年夜,晚上我得回去!纠思姐姐,你这么罚我,要是被我表哥知道了,该怎么和他解释?”
傅纠思眸光并无波澜,“解释?你一句话得罪我二嫂,就该罚。”
尹昭宁并未忌惮,反而扬起下颌,得意道:“我表哥是沈家掌权者,谁都不敢不给他面子。”
景稚听到这儿算是明白了,这尹昭宁跋扈爱刁难人,是清楚自知的,而且仗着她表哥沈砚知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傅纠思冷笑一声,“你把我二哥的面子放哪儿了?”
傅京辞、沈砚知二人都是掌权者,关系又向来好,势均力敌。
尹昭宁嘟着嘴,想了一下,“那我就让我外祖母来。”
她幼年失去双亲,这么刁蛮,不单单是仗着表哥是沈砚知,还得是因为沈家老太太也宠她。
傅纠思依旧不让势,似笑非笑地道:“无所谓,那我就请我祖母来。”
景稚顿时讶然,不过是小孩子之间斗嘴斗气,应该犯不着请两位老太太吧……
尹昭宁也不傻,一听这话,犹豫了两秒,有些意外:“纠思姐姐,我只是随口骂了一句她,你犯得着要搬出傅祖母吗?”
傅纠思敛目,左手摩挲了下右手腕上的佛珠,再抬眸时,不显山不露水:“是啊,昭宁,你看看你犯了多大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