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杯给景稚喂药,房间里静悄悄的,但一切都很自然。
景稚微微张口含住药丸,喝了一口水,喉咙滚动时药丸顺着下去了。
她从小过得并不金贵,小时候病了,没水喝干吞药丸都可以,所以小说里女主吞不下去药被男主哄着的情节,她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没什么好心情。
但是一时兴起,景稚忽然抬眸和傅京辞对视,像是有话要讲。
“怎么?”傅京辞将剩下的药和水递给檀竹。
景稚伸手去握傅京辞的手,她的手又细又小,两只才握住傅京辞的一只手。
握紧后,拇指在傅京辞手背凸起的青筋上轻轻摩挲。
“怎么了?”傅京辞又耐心温声地问了一句。
景稚回虑片刻,眸光重新凝向傅京辞,试探地问:“你以前有这样照顾过别的女孩吗?”
“有。”傅京辞回答的很干脆。
景稚垂眸,没说什么。
“母亲当年病危,我每天都像这样照顾她。”
傅京辞语气如常,伸手试了一下檀竹提前冲好的药,不算烫的温度传至手背,他把药端起来递给了景稚。
景稚捧着药杯,眸光意味深长。
自上次柳暮烟和她说檀竹知道很多傅家的事后,她私底下有问过檀竹关于傅京辞母亲、父亲还有他父亲的那位续弦的事。
傅京辞的父亲和母亲身份贵不可言,是四大家族联姻中少有的天潢娶贵胄级别的,外滩万国建筑博览群的和平饭店,就是他们当年举行世纪婚礼的地方。
当时南北豪门世家皆来恭祝,整个珅城的交通都有了史无前例的堵塞,这场婚礼尊贵的程度堪比民国时期的“蒋宋联姻”。